2011年5月25日星期三

维权网信息员周维林采访老兵上访被警方绑架及口头传唤经过(图)

(维权网信息员方斌报道)本网信息员周维林在依法对上访老兵拍照采访时,被警方强行带走,引起外界广泛的关注。以下是本网了解的周维林被绑架及传唤的详细经过:

5月24日上午7时许,周维林听见有人敲门,到大门处知道是社居委的工作人员,即知道是来堵截父亲周兆宏上访的,即称父亲不在家,然后回房又睡了一会,过了一会起床见父亲在阳台处看报,即告知社居委工作人员到来一事,父亲说今天上午是全省老兵集体到中共安徽省委上访,要求提高养老金。

周维林当即决定赶去现场采访了解情况。周维林在安纺总厂站坐上132路车,大约在上午8时30分到达小花园底站下车,在车上就见对面的九狮苑的边上站了不少人。

下车后沿长江路往西走,见环城马路与长江中路的路口两边部署了二辆面包车,从窗帘边望进去可见坐满了特警,每辆车坐20人计,两辆车至少有40名警察。往西走了约几十米就清楚地看见对面中共安徽省委大门两边的人行道上沾满了人,有上访老兵和阻拦他们到中共安徽省委大门处的特警、便衣和截访人员。周维林当即拿出相机拍摄了几张照片,又赶到中共安徽省委大门西边的人行天桥。在天桥上从西往东边的中共安徽省委大门处的上访人群拍摄了几张照片。然后走下天桥来到中共安徽省委大门所在的长江中路南边,往东边的大门处走,同时注意观察周围情况,见到因上访的抗美援朝老兵都已经80岁左右,截访人员与特警对待他们小心翼翼,尚未见到前年老兵在省政府上访时见到的几位警察反剪一位桀骜不驯的老人的双手押上警车的情景。在此听见一截访人员要求老兵回到县里到军转办去,见截访人员几乎都不是合肥人,即判断合肥老兵大概都被控制不得出门了。在大门的东侧见特警排成两排横列阻拦老兵前进,在两排横列的后面又有无数的警察。

因被国保发现了,一位国保上前将周维林拉住送到九狮苑处要求离开。周维林答应离开,可在即将离开之际,见现场的人数似乎有所增加,于是又到中共安徽省委大门的东侧的马路对面拍摄。

可刚拍摄几张照片,周维林就被一位中等个子的中年便衣拦住,要求“配合”。周维林当即要求其出示警官证,此人拿出警官证,打开后只是快速的一晃就收起,周维林要求他要让人看清才行,可该便衣却又是晃两晃就收起了。看来是成心不想让周维林知道他的部门和姓名。此时一耽搁就有5名便衣围住周维林,周维林声称自己没有违法,且不知道他们的身份,不能配合他们。此时一位便衣称“老周,是我们。”周维林一见是打过两次交道的国保,(该国保因长得特别像周维林工伤时车间的机械员,后为安徽拖拉机厂的中层干部的沈光荣,其后周维林特此打听过,沈光荣的儿子确实是国保。)周维林称自己没有违法不会配合的,于是这5名警察合力拖拉着周维林走,拖拉中将周维林衬衫的衣袖扯破。

警方最终将周维林拉进庐阳分局经济犯罪侦察大队的办公室,一进办公室他们又发疯一般的抢手机和包说检查,周维林阻拦,称要有搜查证才能搜查,可他们称周维林不懂法,警察搜人不需要搜查证的。一位便衣称认识周维林,是专门把消息发到海外的人。

周维林称他们是在违法,他们此时才称什么“口头传唤”,并称周维林学法只是学了皮毛,要他们给上课才行。周维林则称,你们是想怎样就怎样,自己祖父坐过汉奸特务和国民党特务的牢,自己也绝不会害怕他们。他们则称周维林背叛祖先,是汉奸,周维林回答中国政府买美国那么多国债是什么?而且问他们姓名,却无人敢于说出自己姓名。

他们又打益民街派出所电话,大约20分钟左右,益民街派出所三名警察驾车赶来,大约在9时30分到达派出所,派出所治安组的警察开始为周维林做笔录。

笔录上写了周维林涉嫌扰乱单位秩序,周维林提出异议,004392何警官称是涉嫌,没有说你是扰乱单位秩序。

笔录主要询问周维林的朋友是哪些人,周维林称是残疾人、同学、同事,在哪些网站发帖,周维林回答,合肥论坛、凯迪社会、维权网,又问周维林的收入状况。期间一位警察问周维林获得多少工伤赔偿,周维林回答中国特色,有口饭吃而已,即退休拿养老金,护理费则是因当年从解放军105医院出院时医生出具诊断书上注明是“生活不能完全自理”且周维林的强悍作风而使劳动能力鉴定部门不得不做出部分护理依赖的鉴定才有的,现在的同样情况的工伤职工不可能有护理费的。

警察又重点询问是否有人通知才来的,被周维林否认。

警察当时拒绝在笔录上写上5名便衣未以口头传唤的名义,而是以“配合”的名义绑架周维林到经侦大队的,周维林在签名时用笔添上这些内容。

在做笔录前,警察就制作了扣押物品清单,将手机和相机扣押。周维林提出手机是生活必需品,离开手机会给生活带来不便,如一定扣押则自己一定会起诉要求赔偿。其后,手机和相机被该所便衣警察(大概是副所长)送到庐阳公安分局后又带回来,最后将手机还回。

做完笔录后已经中午12时,便衣警察(大概是副所长)要请周维林喝酒,被拒绝后送来一盆饭,周维林吃完就靠在沙发上休息了。

下午,王姓警察与周维林谈话,说你既不喝酒,又不抽烟,一天到晚搞维权报道不累吗?还说什么你的报道发到外边去给中国抹黑;周维林问他,去年自己报道的重庆农民工在万达广场工地打工,为讨要工钱被打砍,甚至包工头的打手追到合肥市第二人民医院的急诊科打人砍人,这不是涉及刑事犯罪吗?你们不是有扰乱单位秩序罪吗?将人砍伤这不涉及故意伤害罪吗?政府干什么去了?据周维林了解,这些农民工在政府协调下也不知道是否领到足额工资就离开合肥了;试问如果这事发生在1949年前的国统区,中国共产党会如何做?恐怕不只是新闻报道,而是要组织罢工、甚至声援罢工,还要示威游行要求政府惩处凶手,而周维林仅做了客观报道而已,为何还要遭到如此的打压?该王姓警察则以所谓的稳定来胡扯一气。最后离开派出所时该警察竟然警告周维林不要搞政治。4时30分周维林被允许离开派出所。

回到家后,周维林才知道父亲上午8时30分要出门被社居委及街道综治办的人带到和平路街道办事处综治办被限制人身自由到11时许才获准回家,打了合肥市老兵代表赵志刚电话,获悉他被社居委和街道的人控制在家。晚上社居委的人打电话过来说25日上午带周维林父亲周兆宏出门旅游。

周维林父亲周兆宏之所以被街道办事处如此重视,据周兆宏解释是几年前老兵在小花园聚集,他做了简短演讲,称“我们当年枪林弹雨下死都不怕,还怕这些当官的吗?于是这些老兵冲破阻拦到达中共安徽省委大门处集体上访。

周维林的父亲周兆宏,1951年底响应抗美援朝的号召参军的,曾参加过华东先进青年代表大会,约在1957年复员转业回到上海工作,后于上世纪60年代初支援内地建设调到安徽工作。周维林曾多次询问父亲当年在多次被动员入党时为何不愿意入党的原因,回答则是,依据父亲在司令部工作时的所见所闻,党内斗争激烈,一旦入党,自己的自主完全丧失,就成为党的奴隶了。







警方在拖拉中将周维林的衣袖扯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