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年1月3日星期五

察布查尔县官员是这样迫害我们的!

(维权网信息员李军报道)本网信息员收到察布查尔县的农民肖红的投诉,控诉她家所遭受到察布查尔官员的迫害,以下是她投诉信的内容:

土匪强盗也没有察布查尔官员狠毒

我们一家是察布查尔县的农民,1998年,我公公党上龙得知察县政府出台政策,可以承包土地,就承包了村里的土地约100亩。2000年,当时的县委、县政府在国家西部大开发的战略决策指引下,制定、发布了25号文件,大张旗鼓地号召县内外的人士到我们县投资发展经济,办厂、开发荒地。这一年,我丈夫党学良从学校毕业,回家经营农业,我们又从孔扎乞牛录乡锡伯族人那里流转了400亩盐碱地,边改造边种,经营了五年。2004年,我们又经过两次协议,从县食品公司承包了土地1100多亩,每年每亩承包费几十元,合同经过县公证处的公证。
   
好地承包费能这么低吗?这些地大部分属半戈壁性的劣质土地,捡石头是最大最艰苦的活,好像永远也捡不完,土地从收获到播种这段空闲时节,我们人手不够,要雇人,跟在拖拉机拖车后面,捡起石头扔在拖斗里。年年都要捡。我们还挖了四公里的排洪渠,打了三眼灌溉机井,平整土地,架电线,修路,购买大型农机具,种了10万多棵树,形成防风生态林,累计投资300多万元。我们全家劳作人手根本不够,还雇用常年工五六人,临时工、项目工多时有150多人。雇一个工每天2004年时要付50元,到2012年时要100多元。经过多年的改良土地,荒地变成良田,到2011年,亩产籽棉达到300公斤,甜菜5吨,栽的树也都成活了,有一千多亩地还被改造成了稻田。
   
谁能想到,2010年,县委新上任一个书记,叫王奕文,变了政策,搞什么“土地清查”,2011108日,察布查尔县公安局警察把我公公党上龙抓走审问,并关进了看守所,县法院以“非法占用土地”罪,判我公公有期徒刑二年,缓期三年。我公公直到2012315日才放出来,这次被关押五个月零八天。
   
2012年开春,察县政府出台了一份7号文件,强行废除三百多户的土地承包合同,没收承包的土地达18万多亩,我们家就是被非法没收土地的承包户之一,承包期为二十年、三十年、四十年的土地,我们只经营了八年,刚改造得差不多了,开始有些收益了,就被政府“清查”没收了,一份补偿都不给。土匪、强盗也没这么狠这么黑嘛!绰霍尔乡政府强行废除合同,把我们的承包改造好的土地,以每亩每年三四百元的高价,转租给另外一家种植经营,四月份就不准我们进地了。
   
我们承包改造的土地种的树已有碗口粗了,后来的种植户只管种地,不管我们树木的死活,为此我们多次到乡政府交涉,乡政府只是说我们承包土地的合同不合法,树木我们也别管了。就这样政府也不浇树,也不让我们浇树,直到528日,树还是没有浇水,眼看树木就要枯死,这都是我们多少年栽培浇水管护,用血汗培育出的林木呀!谁能忍心看着它旱死?这时我们就下定决心要救我们的树木,进地浇树!察县政府就动用了公安派出所警察和乡镇干部、民兵几十人强行阻止我们浇树,531日把我公公党上龙和我丈夫党学良强行押到绰霍尔乡派出所,直到晚上12点才放出来。深夜,他们把我丈夫赶出来就不管了,我丈夫又饥又渴走了10公里到地里。62日绰霍尔乡副乡长和村党支部书记带领城镇派出所干警等多人,强行把我公公和我丈夫带走,又关押4天零10小时。我公公和我丈夫67日被放出来后,看见政府还没派人浇树,就直接到我们地里浇水、管理。74日,察县政府又出动了公安局、派出所、国土局、乡镇领导及后来的土地租赁人等23人,到地里不让我们浇树,又把我公公和我丈夫关押到派出所。76日,政府又以我公公“不服从管理”为由,把我公公收监,执行2011年两年徒刑的余刑。我公公62岁了,被送进伊宁市少年管教所,与十几岁的孩子关押在一起,要关到2014130日。
   
我们承包土地,是响应党和政府的号召,有合法的合同,并在当地公证处做过公证;我们投资改造土地,改变生产条件,政府又没给我们投资一分钱;筹资拉电线打井,一切设施都属于我们的,我们怎么就无权使用呢?树是我们栽的,我们不忍心旱死,浇树护树,又没做违法的事情,察县政府就这样掠夺我们承包改良的土地,一点补偿都不给,还三番五次地关押我们。土地被抢走,十万多棵树枯死得差不多了,我公公又被关押着,我们实在接受不了这样的损失,忍受不了这样的冤屈。
   
新疆自治区广播电台有个直播节目,叫“新广行风热线”,2012713日,伊犁州副州长李成在这个栏目作客,与听众交谈。我们打通了这个栏目的听众热线,就察县政府没收土地的问题询问了李成,李成叫孔扎乞牛录乡书记陶春雷回答,陶春雷谎说他不清楚这件事,他调查一下。719日,我们到伊犁州政府上访,当天下午,我丈夫党学良就被孔扎乞牛录乡派出所抓去,拘留了8天。
   
党学良这次获释后,我们到新疆自治区政府上访,又与另外七人到北京上访。县人大副主任、信访局、警察十几人也尾随我们到北京,跟踪监视我们。国务院信访办说问题已转到新疆自治区政府,叫我们回新疆解决。我们到了乌鲁木齐,自治区信访局的人说我们没带户口本,不具备上访条件。县上的十几个人也跟到了自治区信访局。在自治区信访接待室里,我看到县上的人对着我们拍照,我也对着这个人拍照,这个人抢我的相机,我们吵了起来。信访接待人员叫来了派出所的警察,把我们一行四个人带到派出所讯问,做笔录,我们在笔录上签了字,才被放了。

在这近一年半中,我公公被拘留两次,后被判刑;我丈夫被拘留三次。我和我丈夫党学良到伊犁州上访四次,自治区上访了4次,到北京上访了6次,每次都有政府人员跟踪、监视、监听。在开“十八大”那段日子里,察县政府的人,还有察县公安局的警察,经常到我们家来,连骗带吓,问我我丈夫是不是到北京上访去了?啥时间回来?他们说上访也没有用,让党学良回来吧。这种情况下党学良敢回来吗?
   
2013年开春,要开“两会”了,要春耕了,察县政府派人到我们家楼下,昼夜监视我们,看我们是不是要种地,是不是要到北京上访,被我发现了,为此引起争吵,后来政府派人直接在我们楼对面租房监视我们。党学良自7月到自治区、北京上访,至今没敢回察县,东躲西藏,漂泊在外。

我们一家为了改良土地,花费了大量的人力、物力、财力,我与党学良结婚,连房子都没买,至今还背负100多万的贷款。现在地没了,公公关在监狱里,丈夫上访近半年连家都不敢回,我一人带着两个孩子,靠替人卖二手房勉强维生,察县的警察还找我卖房的公司经理谈过话,让经理对我“做工作”,施加压力。警察还把电话打到我的办公室。天天都有催讨的债主打电话、登门,我用什么来偿还啊!这日子怎么过?
   
对于我们家的遭遇,请大家评论一下,到底是我们平民百姓做错了,还是察县政府明抢土地的行为是违法的?我们急切盼望真正的青天出现在我们的身边。我只要求政府能尊重合同,归还我们承包开发的土地,赔偿我们近两年来的损失。

                    肖红  泣诉

                    20131228